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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63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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吃過午飯,顏婧兒將褚琬、阿圓和宋盈送出酒樓,正要上馬車回府時,香蓉在她耳畔低語傳話。

顏婧兒聽後,點頭,吩咐收拾東西,又回到對面的茶樓雅間裏等待。

過了會兒,顧景塵過來了。

顏婧兒坐在椅子上正在聽小茶娘講解茶道,見顧景塵進來,她欲站起福身,卻被顧景塵只手摁住薄肩。

“你坐便是。”

他聲音有些閑適慵懶,許是還喝了點酒,身上帶著淡淡的酒香。

顧景塵在顏婧兒旁邊的位置坐下來。

“大人的好友走了?”

“嗯。”

“大人喝了許多酒?”

“並未,等會還要入宮,不宜多喝。”

“哦。”

顏婧兒沒再說話,視線又落在小茶娘泡茶的手上。她動作優雅,聞香杯扣於品茗杯上,手指翻飛間,又顛倒過來。

顏婧兒從她手上接過聞香杯,放在鼻尖輕嗅,餘光不著痕跡地打量顧景塵。

許是心境變了還是怎麽的,在這樣的地方跟顧景塵待在一起品茶,感覺頗是新鮮,而且,還有那麽點說不清道不明的旖旎氣息,似有若無地縈繞。

兩人原本再熟稔不過,可這會兒顏婧兒反而拘束起來,坐得筆直優雅。

也不知他特地交代讓她在此等待,到底有何事。

等茶娘將茶泡好出門時,那種旖旎氣息更甚,仿佛連空氣都帶著絲絲縷縷的黏膩。

顏婧兒盡量表現從容鎮定,捏著杯子放在鼻尖,輕輕旋轉。

少頃,顧景塵語氣似笑非笑地問:“是何香氣?”

“嗯?”

顧景塵視線落在她手中的聞香杯上,提醒道:“已經冷卻了。”

“……”

顏婧兒這才發現自己又在他面前犯了傻,聞香杯需杯身熱才能聞香,這會兒杯身都冷了,香氣早就跑沒了,可她還一直這麽嗅著。

很明顯,自己暴露了心思,又被他笑話了去。

她抿了抿唇,放下杯子,問道:“大人可是有話要交代?”

“沒有。”顧景塵眸子幽幽的。

“那大人為何讓我在這等?”

“就是想看看你。”他說。

顏婧兒微低著頭,覺得顧景塵如今是越發的孟浪了,這種羞人的話都能隨口說出。

她也沒敢去看顧景塵,裝作若無其事地端起茶杯品了一口,但很清楚顧景塵這會兒就在盯著她看。

她裝了片刻也裝不下去了,覺得自己快被他看得全身滾燙。

她刻意側了下身子,紅著耳尖問:“大人為何一直這樣看我,也不說話,我…我都…”很緊張呢。

顧景塵勾唇,緩緩道:“婧兒今日打扮好看。”

顏婧兒翹起唇,任誰被喜歡的人誇好看都會感到高興,她也如此,但還是努力壓了壓唇角,說:“可適才在酒樓,大人不是這麽說的。”

顧景塵朝她伸手,怡然道:“過來。”

“幹、幹什麽?”

顏婧兒被他現在的模樣嚇到。

他喝了酒之後,整個人變得異常溫柔,連帶著看她的眼神也很寵溺,仿佛要把人融化了。

顧景塵就這麽安靜地伸著手,不容抗拒的姿態。

“過來。”他再次喊道,聲音比之前啞了些。

顏婧兒驀地心慌起來,連心跳也微微加快。她遲疑地挪腳過去,才走到他身邊,就被他攥住手腕,然後輕輕一拉,坐在了他腿上。

顏婧兒瞬間睜大眼睛,連心都忘記跳動了。

他他他!!!

這是要做什麽!!!

兩人從未做過這般親密的動作,往回他也只是抱著她親吻,可坐在腿上……

尤其是夏□□裳料子薄,緞面的布料滑且輕柔,顏婧兒都能感受到他噴薄有力的大腿肌肉,她的臀壓著他,溫熱的觸感,令她覺得羞恥。

可她擡頭去看顧景塵神色,卻見他一派從容閑適,連眼皮子都未動半分。

好像做這種事很平常,就她一個人沒見過世面似的大驚小怪。

顏婧兒不想被他笑話,努力壓下心裏的緊張,強行裝作淡然。

但適才坐下時由於驚慌,她的手下意識地勾在他脖頸上,這會兒拿開也不是,不拿也不是,最後只得這麽僵硬地搭在上頭,耳根悄悄地紅了。

她咽了咽喉嚨,幹巴巴地問:“大人要我過來做什麽?”

顧景塵唇角勾得深了些,他今日似乎心情極好,一手攬著她的腰,一手撫摸她耳邊的碎發,輕柔道:“近些,看得清楚。”

“……”

顏婧兒別過臉,不敢對上他的眼睛。

“婧兒今天很好看。”他又說了遍。

“那你意思是往回都不好看?”

“……”

顧景塵一頓,緩緩道:“往回也好看。”

顏婧兒繼續壓著唇角,小聲嘀咕:“可你不是說讓我出門不這樣穿嗎?”

“出門不穿,但在府上可以。”

“?”

“……”

呸!

顏婧兒羞臊,暗暗啐他!

同時,唇角又開始控制不住翹起來。

“婧兒?”

“嗯?”

顏婧兒慢吞吞轉過臉去,卻被他眼裏的情欲嚇得大跳,他平靜的眸子下像洶湧的暗潮。

她心慌慌地問:“怎、怎麽了?”

“我想親你。”他啞聲說。

這話不是詢問,他說完,下一刻腰間的手用力一攏,將整個柔軟香滑的身子圈進懷中,然後扣著她的下巴,薄唇強勢地壓了上去。

顏婧兒早在他大掌攏住腰肢時,嚶地一聲沒了力氣,就這麽靠在他懷中,任由他親吻。

他的唇瓣溫柔卻灼燙,碾磨著她的,仿佛燙到了她心尖,忍不住輕顫。

這個男人如今動作越發純熟,甚至摸索出了一套流程。這般耐心地舔了會兒,然後舌尖頂開貝齒,開始在她口中用力攪動、吮吸。

他的氣息如他整個人一般霸道,隨著唇齒打開的剎那,全部灌入她的口中,仿佛還順著口腔竄入了身體,使得她整個人從內到外都被他的氣息所包圍。

有那麽一刻,顏婧兒覺得自己像是與他融為一體似的,令她驚心動魄。

顏婧兒喘息清淺,但隨著他急切的動作,漸漸變得沈重。她面頰悄悄染上了紅暈,眸子含著水汽,看不清他的臉。

在他再一次用力嘬吸她舌尖時,她迷茫地閉上眼睛。

顧景塵貪戀這種親密的感覺,過去二十多年從未感受過,甚至他產生個荒唐的念頭——那些日子之所以枯燥乏味,興許是缺少了顏婧兒。

若是,他早一些……

此刻,他的意識都已經模糊了,整個身心都只有懷中嬌軟的人。他的手掌貼在她腰間,緩緩摩挲,幾度忍不住向上探,卻又生生地克制退了回來。

這般忍耐,著實辛苦,辛苦得手臂上青筋都露了出來。

可他卻甘之如飴。

她的芬芳像蠱,令人著迷,哪怕是毒藥,他都想一嘗再嘗。

顏婧兒身子敏感,再加上顧景塵動作嫻熟,無論是親吻還是撫摸,都令她煎熬難耐,以至於唇間無意識地溢出些羞人的聲音。

但她不知,這些聲音更像催情藥,將顧景塵逼得額頭都是汗。

終於,他忍不住了,努力閉了閉眼,而後艱難地松開她的唇瓣,輕喘道:“婧兒,你能否將唇咬緊些?”

顏婧兒半闔著水眸,不明白他這句話是何意。

“你的聲音太勾人,我聽不得。”他說。

顏婧兒幾乎全身都燒起來,緩緩別過眼。

她也不想的。

可就是控制不住。

好半晌,她才訥訥說道:“那你忍著別親就是了。”

畢竟,他每回親自己,她也很不好受呢,滋味上不得下不得的。

顧景塵莞爾,沒說話,卻是將人又圈緊了些,還不著痕跡地往上提了提。

“後日齊國太子來訪,宮中設宴,我帶你去。”他說。

顏婧兒詫異,這樣的宮宴,都是臣子們帶家眷過去,可她現在算不得他家眷呢,她怎麽好意思。

“為何?”她低聲問。

“我等不及,”顧景塵難得地透露出迫切,說道:“我想讓所有人都知道你是我未過門的妻子。”

顏婧兒羞臊,將頭埋得低低的,側臉貼著他胸膛,手也從他脖頸上沒力氣地滑下來,輕輕拽著他衣裳。

然後,甜蜜地,幾不可聞地“嗯”了聲。

顧景塵也沒再說話,就這麽靜靜地抱著她。

也不知是不是顏婧兒的錯覺,坐了會兒有些難受,她不舒服,便挪了下。

然而這一動,仿佛觸動了顧景塵身上的什麽機關,立即令他反應激烈。

他難受地嘶了聲,摁住她的腰,沈聲道:“莫動。”

顏婧兒一開始沒明白過來,楞了會,才後知後覺地想明白是何情況。

頓時,她腦子裏像炸開了煙花,空白了下,一動不動。

兩人也沒敢再繼續親吻,畢竟這是在茶樓,萬一控制不住有點什麽,多羞人。

顏婧兒僵著身子坐著,過了許久,她問道:“好了嗎?”

顧景塵搖頭:“再緩一緩。”

顏婧兒羞恥咬唇,連輪廓都令她感受得清晰。

她奇怪得很,為何過了這麽久都還這般精神,有點愁,就忍不住問道:“大人還要緩多久?”

顧景塵苦笑。

其實最好的辦法就是放開顏婧兒,只有她不在身邊,他才能緩得下去。

但莫名地,他又舍不得,許是喝了點酒的緣故,他引以為傲的自持力此刻崩塌。

他居然,十分享受這種時刻。

哪怕忍得辛苦。

最後礙於顧景塵要入宮面聖,兩人不得不分開時,顧景塵還是讓顏婧兒先出去等著,他一個人在雅間裏緩了許久,才出門。

被顧景塵那麽吻了一通,顏婧兒午後的睡意也全無,辭別顧景塵後,她想著這會兒也沒什麽事做,便打算往永綏街去看鋪子。

此前她委托顧荀幫她尋兩個鋪子,顧荀動作很快,昨日就已經派人告訴她留意了兩個不錯的,讓她得空親自去看看。

於是,顏婧兒就趁這會兒去瞧瞧。

永綏街地段繁華,車馬水龍,人來人往。許是為了方便她打理,顧荀特地選的兩個鋪子都在這條街上,相隔不遠。且都是三間開闊的門面,還有二樓小隔層。

落在這樣地段的鋪子,大多數都用來做酒肆、茶樓。不過顏婧兒對經營酒肆和茶樓沒什麽經驗。

以往在家中時,顏家也有些鋪子產業,經營綢緞、香粉、書肆等等,有時候她還跟著母親去這些鋪子裏看過。

因此,她思忖了下,便決定一個鋪子用來經營茶葉,另一個就開個幹貨鋪子。

此前她在青州時了解過一些幹貨,青州是南邊最大的海產幹貨聚集地,上京城這邊賣的幹貨雖品種繁多,但海產幹貨沒青州新鮮。索性她就在上京開一家幹貨鋪子,專門賣從青州過來的海產幹貨。

這些海產幹貨價格高,利潤空間大,且京城不乏有錢人,只要幹貨新鮮,許多人都會願意買。

至於開茶葉鋪子,也是之前深思熟慮的。她看過顧荀給她的那些賬本,顧府產業大多是米糧、酒樓、客棧,但有那麽一家鋪子的賬上寫了茶葉進項。

興許是茶葉數額小,在米糧這些進項中看起來很不起眼,但顏婧兒發現,這兩年的茶葉進項卻是以日劇增,很穩定。於是,她便決定做茶葉買賣。

定下鋪子,便也算是了件心事,餘下的只等雇好掌櫃小廝便可張羅起來。

顏婧兒邊往回走,邊心裏核算手上的銀錢。

她目前手上的銀錢都是之前顧景塵幫她從姑母那討回來的,約莫有四千兩,另外還有兩個莊子,進項還算可觀。因此,一部分銀錢用來做買賣外,還可以留一部分將顏家的宅子慢慢動工。

這麽一打算,倒是又需要去找顧叔幫忙了。

她往馬車停靠的地方走,打算回府。但經過一處狹窄的巷子口時,聽得裏頭傳來熟悉的聲音。

“公孫儀,你這是做什麽?”

聲音有些尖銳,帶著隱忍,也帶著點驚慌。

顏婧兒下意識轉頭看去,就見巷子裏站著一男一女,男的背對著她,瞧不清面貌,但那女子……

顏婧兒認得,不就是當年國子監的同窗,且還跟她有點過節的姜鈺嗎?

她回京後聽說姜鈺定了人家,定的還是鄂國公府二房的嫡次子,想來應該就是這個公孫儀。

那廂,姜鈺也看見了她。她毫無防備地楞了下,許是覺得難堪,臉色肉眼可見的又沈了些,帶著點厭煩。

“公孫儀,這是在大街上,青天白日的還請你自重。”

叫公孫儀的男人笑了下,語氣輕浮:“羞什麽?大街上又如何,你當初不也是當著眾人的面毫不避諱地勾我?如今勾到手了,倒是裝起清高來,果真有意思。”

顏婧兒心下驚訝,像是聽見了什麽了不得秘密,她收回視線,低頭快步走。

“你——”

很顯然,姜鈺被氣得不輕。

“姜鈺,我勸你安分些,”公孫儀的聲音冷冰冰的:“還未過門手不要伸得太長,爺養個把女人罷了,若是惹急了我,不介意再多養幾個……”

後面的聲音顏婧兒聽不清了,她快步走到馬車的地方,趕緊上了馬車吩咐回府。

但適才在巷子裏聽到的那些話,令她內心唏噓。

彼時就知道姜鈺巴結公孫玥,卻不知打的這個主意。可她自己挑的夫婿人選,如今恐怕是打落牙齒也要往肚裏吞了。

回到丞相府,顏婧兒歇了一覺,再醒來得知顧景塵已經回府,這會兒在頤夏院,並派人來喊她過去。

顏婧兒慢吞吞地起身,這趟午覺睡得有些累,她做了個夢,夢見跟顧景塵在茶樓雅間裏的事。

在夢中,他並沒有進皇宮,她也沒有去看鋪子,兩人繼續做那種事。

惹得她心跳劇烈,整場夢像跟鬼打架似的,累得不行。

她披著薄衫站在鏡子前,那夢太清晰,以至於這會兒臉上都還有紅暈。身上也有些黏膩,便讓婢女去打水進來。

如此不慌不忙地洗漱了一番,這才往頤夏院而去。

小廝領他走過九曲橋,入了頤夏院後,穿過花廳拐到後頭的抱廈,抱廈旁邊是一間精致雅靜的廂房。

顧景塵就在廂房裏。

顏婧兒進去,才發現這廂房居然就是個書房,此時,顧景塵負手站在一副仕女圖面前欣賞。

聽見動靜,他轉過頭,伸手道:“婧兒過來。”

顏婧兒此前做了那種羞人的夢,這會兒再見到他還挺不好意思,但她強忍著面不改色走過去。

“大人喊我來有何事?”

“我知你喜歡看書,這裏當做你的書房如何?”

顏婧兒詫異,同時也有些臉熱,她都還未嫁給他呢,就將書房選好了。

而且,他特地過來,就是來布置書房的麽?

顏婧兒仔細打量了眼書房裏的家具物什,屏風、書架、圈椅都很齊全。甚至西邊還做了個小隔間,隔間用月門擋著,掛著淺色垂簾,裏頭放了張金絲楠雕花軟榻。

顏婧兒忍不住問:“既是書房,放軟榻做什麽?莫不是想讓我偷懶的?”

顧景塵莞爾,刮了下她鼻尖說道:“正有此意。”

顏婧兒語塞,片刻又說道:“這間書房太大了…誒?”

她視線往東邊一掃,竟發現有兩張書桌,中間只隔了個屏風。她奇怪問道:“為何要放兩張書桌?”

顧景塵不緊不慢地將她掰轉身子,從身後緩緩擁住她,低聲道:“因為,我也在這看書。”

“……”

不是說好給她的書房嗎?她才不想跟他共用。

許是看出她心底疑問,他說道:“這間書房總歸還是你的,我用的時候不多。”

顏婧兒點頭,心想,也是,他大多時候都是在百輝堂處理政務,恐怕也是沒多少時間來這裏的。

顧景塵問:“婧兒可還滿意?若是有其他想添加的,就跟管家說。”

顏婧兒羞赧,即便想添加也不能這時候說呀,她都還沒住進來呢,若提前說,顯得她很急切似的。

她視線無意間又轉到墻邊掛著的仕女圖上。這幅畫看起來有許多年份了,應是某位大家的孤品。

顧景塵順著她視線,抱著人也轉了個方向,面朝仕女圖。

圖中仕女頭梳墜馬髻,簪了一串珠花,眉間一點火紅的梅花鈿,半垂眼眸,作愁眉思索狀。

手中提著盞如意鑲花長柄燈籠,墨綠色披帛挽在臂彎間,末端如流雲散落在衣裙上。胸口及臀部的弧線玲瓏有致,身姿婀娜翩翩。

真真是臻首娥眉,纖巧動人。

顏婧兒喜歡賞畫,但比起人物畫作,她更偏向於山水花鳥,無論從意境、格調、氣韻等方面來看,都給人飽滿濃厚的情感。許是從小被父親耳濡目染,她作畫也喜好作這樣的。

但見顧景塵盯著仕女圖不錯眼地看,她狐疑,到底是欣賞畫技之高超,還是在欣賞仕女的美貌?

如此一想,心裏便不怎麽得勁。

她黛眉微蹙,問道:“大人在看什麽?”

“看仕女。”

畫中就這麽個仕女,顧景塵也就隨口這麽一答。

但聽在顏婧兒耳中,就有點不是滋味。

她忍了忍,最後忍不住問道:“仕女有什麽好看的?”

顧景塵轉頭,眸子裏劃過一絲楞怔。

顏婧兒從他這一絲楞怔的神色中,察覺到自己有點無理取鬧。但話都說出口了,索性便破罐子破摔地問:“大人為何一直盯著仕女看?莫不覺得仕女美貌?”

顧景塵無奈:“我只是欣賞畫作罷了,婧兒醋意未免太大。”

但顏婧兒不依,鬼使神差地問了句:“是仕女好看,還是我好看?”

“……若論好看,自然是婧兒更勝一籌。”

顏婧兒心裏滿意了些,但還是壓下翹起的唇角,嬌蠻地問:“那大人說說,我哪裏比她好看?”

聞言,顧景塵錯愕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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